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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我的祖国

刘一闻

 

《我和我的祖国》是一首歌名。这是一首感人肺腑、催人奋发的歌曲,在广泛传诵的今天更是家喻户晓。当我准备提笔撰写这篇小文时,脑子里竟然一下子跃出这六个字来。

我出生在1949年底,当我呱呱落地时,胜利的凯歌声已经响彻祖国大地。从这一点上说,我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带有解放牌印记的新中国幸运儿。

犹记得上中学以后,各种业余文体活动蓬勃开展,也就在那时,我迷上了书法和篆刻艺术,从此,它们变成了我正式学业之外的全部精神寄托。

我是老三届初中毕业生,1968年分配到工厂成了一名体力劳动者。身为三班倒的司炉工和耗力沉重的锻工,如此一干便是廿多年。在经历了无数岁月的彷徨与困惑之后,1990年夏,我终于被召至上海博物馆从事书画专业研究工作,并且至今尚在岗位上勉力而行。回想当年,这一由职业属性而至的命运改变,首先是蒙恩当行前辈全力举荐、其次得益于本人当初小通书刻之道的原因。然而从更大的视角看,正是我辈人遇上了整个社会结构大调整和祖国改革开放的良好时机。

书法篆刻是我一生之好,正因为此,自己的创作活动几十年来几乎一直都不曾停歇过。到上博时我刚四十出头,那时虽说能进专业单位是我朝思暮想的事,然而当大量有待深入的专业研究课题摆在我面前的时候,一时竟令我措手不及。由于幼时读书有限,且不具备系统严格的学习条件和进修机会,故尔当时的窘迫之态自是可以想见。这一境况的发生,让我本能地感到必须理性改变以往那种仅以创作为乐事的日常之态,并随即立足于岗位工作的实际转型。

若干年之后,域界将进入半百之年时,我开始着手筹划平生第一次将《刘一闻作品》《刘一闻楹联书法》和《一闻艺话》三种集子聚合在同一时间问世的出版事宜。此中前两本,为历年作品的编次分类,而那本以文字为主体内容的《一闻艺话》,则大抵可以看成是自己入职以来的专业小结罢。

十年之后,在自己六十将届之时,依照先前模式和计划安排,我仍然按时推出了《刘一闻书画》《得涧楼印选》及《一闻艺论》三本专集。此中类别之分一如前者,只是《一闻艺论》在文字数量上较前为多,专业性内容更显突出而已。记得这些出版物的发行当天,由市委宣传部、市文联、市书协和上海博物馆在金门饭店共同举办了一个规模不小的讨论会。彼时,与会者由衷批评和热情洋溢的发言场景,令我印象深刻亲切如昨。

岁月荏苒,转眼又是十年。眼下,我正在筹措十年一回的第三轮集子的出书琐事。与前两次略有不同的是,除《三德馆印迹》《一闻艺谭》之外,此趟,市文史馆在我七十岁生日将要到来之际,还主动为我承担起《刘一闻——上海文史研究馆馆员作品丛书》的编辑与出版事项,让我省心省力坐观其成。话说回来,能与诸位馆老和前辈们一起分享这般来自党和政府的优厚待遇,这对我来说,当然是件万分荣幸的事。

一晃70年过去。如今,我已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古稀老人了。每当回忆起曾经走过的漫长人生之途,不由心生万千感慨。可以说,自己每走一步,都来自于阳光社会的辛勤哺育和无处不在的温暖关爱。

在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诞辰之日将要到来之际,作为一个共和国同龄人,我由衷地祝福祖国母亲的日益强大和繁荣昌盛。

我和祖国一起成长,我爱我的祖国。

“学无止境”,不断地学习,是他终身的追求。
 

(刊登于2019年7月26日《 新民晚报》之“十日谈”栏目。 转载:微信版

(若斋整理)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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